方启明把背篓什么往地上一放，上前两步接过海碗：“要喝水我们俩自个儿有手，娘您赶紧坐下，有好东西要给您呢！”
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，大家都有……”
说着几人都坐了下来，老李氏让方长庚去她跟前，捏捏方长庚的手臂，又摸摸他脑袋，心疼地五官都挤在一块儿：“看看，这考那么几天试，人都瘦了一圈，脸上都没肉了！”
老李氏没有听到他的心声，继续说：“你去第一天就下那么大的雨，可把我和你娘急得！那两天冷不冷？吃的啥？没省银子吧？”
老李氏这边那边问了半天，觉得差不多了，终于满怀期待地开口：“乖崽，考得咋样？”
老李氏张了张嘴：“啊？那，那能过不？”
方万英一脸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：“长庚都说挺好了，那就是很好的意思！这孩子啥都爱往不好的说，从不吹牛，你就等结果吧！”
老李氏冲方万英啐了一口：“就你懂！”
老李氏瞪他一眼：“又乱花钱！你一年才得多少？你爷爷抽了一辈子老烟，用不着换！”
方长庚赶紧岔开话题：“哥买了好些东西呢，哥，你快拿出让我们瞧瞧！”
种地一年总共就那么点收成，怎么也不可能再生出钱了，加上织布、卖药材也只能勉强应付现在的局面而已，以后可怎么办呢？
方大山在一旁应和：“你娘说得没错，你就好好念，考个秀才回来比什么都强！”
进了药房，学徒小高正趴在柜台上眼巴巴拼一张纸，方启明过去问：“这什么？”
小高更郁闷了：“就我那字，和袁大夫写得也差太远了，人家看了还不笑话咱？”
“小高哥，你不是凉州人吗，有没有认识的同乡或外乡人在永镇？”
方长庚看似随意地问：“他们平时经常回家吗？”
小高愣了一下，当即高高兴兴拍板道：“那太好了！你愿意就好！我改天就告诉他们这消息去！”
方启明跟着他走进后屋，有些忧虑道：“你白天还要上课，做这些会不会影响课业？”
方沅君先看到榜，嗓音哆哆嗦嗦：“长庚！你考了第三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