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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术真的很少这样叫。
软软的一声小叔叔，透着股熟悉的撒娇劲儿，姜野很轻地挑了下眉。
早安，宝贝儿。”
姜野空出一只手掐一下他的脸颊，看到留下粉粉的印子又蹭了一下才满意地收手。
姜野把他的被子整个掀开，“起来去洗漱。”
白术点点头，慢吞吞地爬下床，踩着拖鞋去卫生间。
姜野把三脚架架在卫生间镜子前面，白术正在刷牙，手里拿着给他挤好牙膏的牙刷。
牙刷、杯子、毛巾都是一样的款式，一式两份，不同颜色。
洗漱好后，姜野把东西弄到楼下厨房，帮他固定好，然后才去洗澡换衣服。
白术把面包切好，放在一边。
“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和酸奶燕麦。”
白术举起手里的西红柿和鸡蛋。
西红柿切了一半，留了厚厚的两片，剩下的放在旁边盘子里。
“番茄切好了，接下来煎个蛋。”
白术打开火，刷上油，打了三个蛋进去。一边煎，一边碎碎念。
“姜野要两个蛋，还要溏心的，很挑剔的。”
姜野不在，白术大逆不道地直呼其名。
“他以前不喜欢溏心蛋，觉得很奇怪，后来有次我学做溏心蛋，逼着他吃。”
白术想到当时姜野的表情，轻笑出声。
“然后他就爱上了溏心蛋。”
煎蛋边缘逐渐焦黄，中间还是奶奶的白，蛋黄颤巍巍地动，发出“嗞”“嗞”的声音。
白术把煎蛋弄出来，放在面包上。
“感觉这个蛋煎得很好看。”白术放好煎蛋又仔细看了一眼，轻声说。
姜野过来的时候，白术已经在做酸奶燕麦了。
他把盘子里的番茄拿起来吃了，还拿起另一个，递到白术嘴边。然后盯着他旁边的坚果盒说，“我要多一点坚果。”
“好。”白术咬了一口，含糊不清地回应。
“蔓越莓也多一点。”
姜野一手帮他拿着番茄，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了一下他手里的蔓越莓罐子。
白术不防，哗啦一下倒进去一大堆。
“太多了。”
白术无奈，把蔓越莓罐子盖好放在一边。又拿勺子挖了一部分，放在自己碗里。
眼看着那一堆蔓越莓少了一半，姜野伸手捏住白术的下巴，把番茄塞进他嘴里，拿过他手里的勺子，又挖了一勺放回自己碗里。
“你还小，吃太多甜的会有蛀牙。”
姜野勾唇轻笑，拿眼角睨了一下白术，笑得又痞又张扬。
白术拿手捂住嘴，防止番茄汁流下来弄脏衣服。他突然意识到他在姜野那里的优待不只是触碰，还有姜野最真实的一面。没有人会想到姜野会做出这种孩子气的举动，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强词夺理的话。
像个少年，肆无忌惮地在熟悉的领地里表现最真实的自己。
姜野放下碗，拉过他的手，用手指把露出来的番茄戳进他嘴里。又抽了张纸巾，给他擦手。
白术的手不算小，手指修长，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，泛着莹润的光泽，很好看。
姜野擦得很认真，垂着眼眸，额前的头发垂下来，遮了一点点眼睛，挡住眉骨，柔和了他坚毅立体的五官冲击力。
白术嚼着番茄，酸酸甜甜的汁液仿佛渗透到了心脏。
一顿饭说说闹闹，吃了快一个小时。
白术新买了一个游戏手柄，可以连在电视上。
收拾完碗筷，白术搬了一堆零食过来，坐在地毯上找游戏。
姜野把相机调好之后也坐过来。
“来吗？”白术翻着里面的游戏，问姜野。
“今天赌什么？”姜野开了一盒冰激凌，语气平淡，但带着十足的嚣张意味。
白术扭头看着他手里的冰激凌，忍不住絮叨，“你少吃一点冰激凌。”
白术很后悔，不应该一时沉迷男色，给他买那么多冰激凌。
姜野准备送进嘴里的一勺冰激凌拐了个弯儿，塞进白术嘴里。
“就一盒。”姜野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，而且这个冰激凌量很少，一盒特别小一个。
白术可耻地再次妥协了。
“赌十天家务。”
白术翻动游戏页面，里面很多游戏简直是姜野的天堂，不能选。
“不行，最后都是我做的，换一个。”姜野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自从姜野住进来，白术就辞了阿姨。姜野做为一个在军人世家里出生的孩子，前面十几年，受的教育都是东西要整整齐齐，房间不能乱、不能脏。后来又在军队摸爬滚打好多年，家务能力简直媲美专业家政阿姨。
白术想了想，凑在他耳朵边问他，“带我去射击场吧，有别的枪吗？”
不是什么需要屏蔽的话题，也不是不能让粉丝知道，白术只是故意做了这个动作。借着这个动作向姜野传达一条错误信息——这是一个需要悄悄回答的问题。
姜野耳朵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痒痒的，然后也压低声音说，“有，下次给你换一种”
刻意压低的声音，磁得不像话，白术没忍住翘了翘唇角。
说好赌注，白术特意选了个特别简单的益智小游戏，对自己友善一点。
第一局，姜野胜。
第二局，姜野胜。
“不行，这个游戏不好。”白术果断退出游戏。
五子棋？好像没听说过姜野玩五子棋。
第一局，不到一分钟，姜野胜。
第二局，姜野胜。
“我太久没玩了，我们换一个。”白术撩了撩头发，有点遮眼睛。
姜野吃一口已经化了一半的冰激凌，无所谓地说，“好。”
“等会儿，我绑一下头发。”
白术把手柄放在一边，起身去拿皮筋儿。
姜野伸了伸腿，盘腿坐久了有点麻。他对绑头发来了点兴趣，“拿过来我给你绑。”
白术抓了一把小皮筋儿，黑色的橡皮圈，之前有个化妆师小姐姐塞给他的。
他走过来坐在姜野身边，把头凑过去。
他俩身高差的不多，姜野抬手抓了抓他的头发，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。干脆站起身，坐在白术后边的沙发上，腿分开放在白术两侧，整个人把白术圈在怀里。
白术顺着他的动作，靠在沙发上，手臂搭在他的腿上，捏了一个小皮筋儿举起来。
姜野把他额前的头发拢起来，抓出一小撮，拿过白术手里的小皮筋儿绑起来。白术的头发烫过，卷卷的，绑起来特别可爱，像个天使。
姜野在白术很小的时候给他绑过头发。
白术可能都不记得了，那段时间林婉突发奇想要给他留长头发，后来也确实留到了耳朵下面。
额前的头发不绑就会遮眼睛，但整体长度又不够全部绑起来，所以那个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头顶扎一个小啾啾。
但是林婉三分热度，有时候会忘记给他扎头发，白术就会跑过来找姜野帮忙。手里捏着花花绿绿的小头花，笑得甜甜的，“哥哥，扎头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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